【盾冬】夜色温柔02(20世纪初美国上流社会AU)

C1

奉上今天的纽约地图,和100年前也没什么太大区别,看这个对文里的空间构建会有帮助哦~




Chapter 02


这是婚礼过去后的第一个周末,阳光充沛。


我的母亲和继父一起去了南法和西班牙度蜜月,所以这栋大宅里里只剩下我和托尼,还有七八个佣人。


我最近难得清闲。托尼倒是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吃过早饭,离我和詹姆斯约好见面的十点还有好一会。我向管家道别,准备先到树林里走走,然后去湖边晒太阳。要知道纽约比圣彼得堡好的地方就在于,夏季的阳光更充沛些。


别墅正门前的石板车道烧成了一个浅赭石色圆环,配上房子暗红色的墙砖和灰蓝色的瓦顶,在阳光下倒是一点也不暗淡,反而像在发光。


不过,在圆环右方的延伸处,那栋独立而建的五格车库中,我看到其中一扇卷门被打开了一半。


托尼可不会这么早就回来。


我准备去看个究竟,正好打发时间。


我走过去,正俯身走进车库,一只不知哪来的小猫从车库里钻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然后我直起身,扭头看到了一辆从没见过的黑色跑车。车上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但并不是很新。


托尼·斯塔克是不会买旧车的,我十分坚信这一点。




“娜塔莎小姐?”


管家的声音骤然出现。


我有点被惊到。我站在暗处,被卷门遮挡了一半光照的狭小车库里。而门外才是光明。让人有一种小时候偷偷溜进某个密室然后被抓住的错觉。


“是我,哈皮。”我平复了一下说道,从黑暗中向外走去。


“谢天谢地,我还以为是什么外人进来了。”


“这辆车,”我顿了顿,示意他往我身后看,“好像以前从没见过。”


“哦,您说它啊,”管家释然地说,“这是罗杰斯上尉的,托尼少爷的朋友。”


“罗杰斯上尉?”


“是的,他最近刚从欧洲回到纽约,住在西翼。”


“哦,是吗?”


见我皱起眉头,管家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不妥的话。我看见他有点紧张,过了几秒钟才摆好表情。


“抱歉,娜塔莎小姐。”


我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但是战争的话题或多或少地会勾起我对于欧陆战火连绵的回忆和遥想。我估计管家先生估计还想多了点什么——我虽然和斯塔克算是一家人了,但我并不指望他们把家里一切的安排都告诉我。


“没关系的,哈皮。”


我安慰他,想着要赶紧换个话题才好。


“说说这位神秘的客人吧——罗杰斯上尉,对吗?”


我转身往庭院里走,管家也跟了上来。或许这个话题能让他多少宽慰点。我其实并不是有心打听人家的事。但毕竟大家在一个屋檐下,听听又何妨。不过管家愿意说多少,能够说多少都无所谓。


“我听说罗杰斯上尉现在是陆军中一位非常年轻有为的军官,”管家说,“上面对他很器重,虽然战争结束两年了,但是他一直在柯尼斯堡驻军。” 


“是吗,那他常来这里吗?”我问他。


“这个嘛,我记得他以前偶尔来,但没从有留宿,”管家停下想了想,“他是四年前参军的。”


“真有意思,”我接着问,“他以前就认识托尼?”


“是的,据说他十几岁继承了一笔不小的遗产,”管家沉吟了一会,“虽然他父母早亡,但是好像他的外公是州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有时候会和我们有往来。”


听到这里我有点惊讶,脑海里飘过一堆不着边际的东西:长辈们一直教导我的,君主要镇守一线的传统、小时候见过的勃兰登堡门、我上班路上会看到的起重器和油乎乎的街边小店,以及婚礼那天晚上看到的背影。


我本以为在这个没有什么传统的国家里,暴发户们都只会善谋自存,鲜有责任可言。


然后我不由得对这位罗杰斯上尉产生了点无从可来的敬意。毕竟,短短四年晋升到这个军衔,对于一般人来说有点太快了。


管家过了一会补充道:“其实,我不记得他和托尼少爷如此密切。”


彼时我们已经走到了西翼的窗台下,我随着管家的目光,抬头看了看三楼窗户那挂着花篮的铸铁栏杆。


接着他自顾自笑起来:“不过托尼少爷多交一些正派朋友也是好事。”


“当然,”我赞同,然后问他,“这位军官大人打算呆多久?”


“我也不清楚,娜塔莎小姐。”他脸上的讶异和为难已经明明显现地写上了,好像我由不得外人住家里似的。可我又何尝不是半个外人。


“罗杰斯上尉是婚礼后一天搬来的,算下来应该有五天了,我猜想他很快就会离开。”


这位神秘的客人似乎总是深居简出。否则快一周了,我们为何都没有打过照面。


虽然我们分别住在别墅的两侧,但是主翼公用的区域还是大家每天要到访之处。


我和管家从西边的侧门回到屋内,这是一间开放式的活动室,摆放着球台和酒桌。婚礼那天这间小客厅的热闹程度大概是方圆几英里内最甚的,但现在却昏暗宁静。连早晨的太阳都不眷顾这里。


凉爽的室内催促我回到屋外的明媚里。


我决定早点启程去找詹姆斯。




我住的Sands Point和巴恩斯家在的Great Neck只隔了不到半小时车程。两幢房子坐落在港湾的一东一西,彼此从各自的码头远远地可以看到对岸。


我没有请佣人把游艇开出来直接坐船过去,而是慢悠悠地开车。我沿着峡湾的公路行驶,也只花了大概二十五分钟就到了那座树林掩映间的宅子。


巴恩斯家的主楼是一栋小巧精致的别墅。红顶白墙,说不上某种特定的风格,倒像是结合了各种不一样的设计。它有着有点像地中海度假别墅才有的那种暖色墙壁,不过更浅更白;浅红色的屋顶不似意大利的那些那么平缓,而是温带寒冷地方才的那种尖顶。深褐色的木质窗棂有点阿尔卑斯山麓的味道。


当我抵达的时候,我发现其实已经有人先到了。


此刻詹姆斯还穿着浅蓝色的冰丝衬衫和赭石色的麻料长裤,坐在餐桌前吃着他的欧姆蛋。


而他的左手边,一名身材颀长的男士正在读早报。他的整个上半身恨不得都被藏在了竖立大开的报纸后面。见我进来,他微微把头仰起来,露出额头。我看到他眉毛跳得高高的,正打算不动声色地观察我。


不过很显然,事迹败露,然后他不由分说地朝我道来:“你是不是来太早了,罗曼诺夫。”


“更早的是你吧,”我没好气地回他,“洛基。”


然后我又想起来:“况且你不是说在广场饭店等我们吗?”


“我乐意。”


“哈,你们俩真是,”詹姆斯正从大腿上撩起餐巾,然后蘸走了嘴角的番茄酱,“想不到我这如此受欢迎。”


“他又和他哥哥吵架了。”詹姆斯走过我身边时偷偷给我使眼色。


然后他眉眼挂着笑意,朝着及地的木架玻璃门走去,然后开门跟司机说准备把他家那辆休旅车开出来。


“詹姆斯,你不换衣服吗?”


“哦,你说这个,”他扯了扯自己身上鲜艳的衣服,低头思考了片刻,“我再带一件深色外套吧。”


“明智之举!”洛基一口喝完了他面前瓷杯里的茶,仿佛喝麦芽酒似的,“广场饭店前些天装了空气调节系统,就是那种能吹冷风的机器,到处都是。”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这个人的鬼主意是最多的。然后我注意到他身上已经搭着一件深蓝色夹克了。


“今天凉快的很,人家可不会每天都把那么昂贵的机器打开,”我反驳他,“刚刚我在斯塔克家的西翼兜了一圈,都没有感觉到昨天烈日晒过的那里。”


西晒是夏季最可怕的东西。它能把白天积累的热气闷在墙壁和屋顶里,使人透不过气来。


“塔莎,你不是住东边吗?”詹姆斯刚拿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笑着看了眼窗外的私人码头和蔚蓝的海水,“否则你就每天能从窗户看到我了。”


“是,不过最近斯塔克家有位客人住在西翼。”


“哦!金屋藏娇!快说说那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我无奈地看黑发的男子一眼——他大概也是我见过的最不像Omega的Omega之一了。


“我没见到那个人,只知道他叫罗杰斯。”


“罗杰斯?”詹姆斯问,“哪个罗杰斯?”


罗杰斯是个在美国极为常见的姓氏。


我还没来得及说那是一位军官,那天好像也来参加了婚礼,是托尼的朋友,司机就来请我们一同出去了。



TBC


下面有些我在美国一家房产网站Zillow上找到来的一家长岛别墅的图片。这栋房子建于1907年,真的是很有年代了,估计经历了很多次翻修。不是很大,6间卧室6间浴室的布局。

但是在当时应该是很时髦的一户人家。

Barnes家大概就是这样~


前院



主楼



后院



私人码头



鸟瞰 主楼、网球场和副楼



从对岸看过来 

这种沿着依山崖而建的楼梯下到海边的感觉简直不能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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