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重发】夜色温柔01

不知为何之前的被🈲

20世纪初美国上流社会AU

军官盾X富少冬

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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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1


1920年7月娜塔莎第一视角


美国平静而繁华的生活已经困扰我很久了,我想念我的祖国。


我并非不喜欢这里,这里很不错。甚至我此刻正所处的位置——这个得天独厚的狭长半岛,可以算作是世界上最美妙和神奇的地方。它的正西方就是皇后区和布鲁克林,跨过一道浅浅的水湾就可以到曼哈顿。它不仅比邻最炙手可热的大都会,又自私地享受静谧的森林与海岸。


我的房间朝北,隔着狭窄的海峡,正对着的是康涅狄格的方向,虽然我肉眼看不到那里。但是夏季的长岛北岸精致利落的海岸线总能把大西洋流进海湾的水流衬托得蔚蓝和嶙峋。


而波罗的海,我的故乡,在这个季节里是灰蓝色的。每当夏天的漫长白日快过去时,我总要去家后院的秋千上玩耍,遥遥看看那泛成金光的洋面。


我叫娜塔莎·罗曼诺夫,两年前我离开圣彼得堡,因为我的堂叔沙皇尼古拉二世被推翻了。


那时我二十二岁,不热心政治,更不关心商业,唯独对战事钟情。


突然一个早晨——也是这样的夏季,天亮得很早,我正等着父亲军营里的教官来晨练。而进入家门的是我父亲的副官长,他把我和母亲带去涅瓦河口的码头,告诉我父亲很快会来和我们汇合,要我们先上船去伦敦的外祖父家。


但父亲从此没有了音讯。


隔年母亲决定改嫁到美利坚,我便随她一起来了。我不畏惧什么,因为我连最后一滴眼泪都流干了。留在旧大陆对几乎一无所有的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而这时候大西洋对岸的新贵们就显得更有价值了。 


正巧,我母亲的未婚夫是我姨父巴恩斯一家的世交,一名需要头衔加身的商人。


今天下午,他们要举办婚礼。




“娜塔莎,你准备好了吗?”门外传来了声音,那是小我两岁的表弟詹姆斯·巴恩斯。


他象征性地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便推开门探进来半个身子,见我穿戴整齐便嬉笑着走进来。他穿着米白色的晨礼服,领子故意般地没系好,踩着佛罗伦萨工匠新做深褐色皮鞋,在地板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詹姆斯亲爱的,你已经长大了,”我坐在床沿,看着我这个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的表弟,轻轻示意他那扇门的方向,“这样可不好,我虽是你表姐,但我也是个Alpha。”


“别这样,塔莎,”他扯起嘴角微微上扬着,一边斜靠在了我房间的斗柜上,“别忙着说教我,我还指望跟你挑第二支舞呢。”


我们小时候每年都会随着各自母亲回英格兰的行程而在伦敦见面。对于一个居住在欧洲的最东方,一个居住在大西洋对岸的表亲来说,这在过去是件奢侈的事情。那时候我们都泡在蜜罐里,詹姆斯总是缠着我,带上男仆还有司机,陪他去摄政街逛新开的商店。他总是那么甜蜜,他甚至向我的姨母,也就是他的母亲,学会了熟练地说英格兰上流社会的那种英语——用那些公爵和诗人才会用的词句。这让我们在伦敦的假日总是可以讨到不少好处,不论在咖啡馆还是在剧院里。


说起来有些凄凉,这个甜蜜的Omega,是我在美国唯三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之一。我的母亲、我的姨母——也就是詹姆斯远嫁美国的母亲,还有詹姆斯,构成了我全部的家庭。




我母亲婚礼办得有些铺张。宾客们一个个到来时,停车场的都快塞不下那些汽车了。


我和詹姆斯一起在门厅里帮忙。他一边盯着接待员的工作,一边站在摆着鲜花的大理石柱后,一个接一个地悄悄告诉我每位来宾的趣事秘闻。


他会知道这么多人物的故事自然不奇怪——他总是那么讨喜,那双眼眸的颜色只有罗马的泉水池才能比喻,似蓝似绿。他越是亲切和蔼,越是引人想主动把秘密都说给他听,仿佛他是被诸神祝福的可以守住禁忌的宝盒。


我见识过,他擅长流连于各种派对和酒会。但他从不喝酒,至少从我来美国后到今年冬天禁酒法案开始,我从没见过。虽然我们过去的两年多里见面的次数很有限,碰面一般都是在节日或者他放暑假的日子里。但是我深信不疑,他就是有这种本事,让人无法拒绝。


他说着平日里那种流动着的口音,那是专门属于他的纽约腔调。他的声音很温柔、沉沉的,透露着喜不自胜的情绪,仿佛是故意在逗我开心。


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




“托尼!”詹姆斯忽然向刚进来的人招手,抱怨着,却听不出责备,“快来这边,你怎么迟到了。”


托尼·斯塔克,是个风骚的Bata。过了今天,他就是我合法的兄长了。


他跟着他父亲做军火和各种各样的生意。因为我母亲的缘故,他们给了我很不错的薪水,让我为斯塔克工业的综合事务部工作。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亲爱的巴恩斯先生,”托尼摘下了他的墨镜扔给一旁的人,然后向我们走过来,就几步路的功夫还不忘和经过的某个熟人招呼了一番,“还有尊敬的罗曼诺夫女爵阁下。”


他相当浮夸地敬了个礼,这种事也只有他会干了。我在工作上领教过太多他这种玩世不恭的聪明劲。是的,他人不错,也很聪明,但有时候让人伤透脑筋。


“行行好吧,托尼,”詹姆斯诉苦似地低头笑着说,“这里可是纽约。”


他故作恍然大悟:“哦,我的错,罗曼诺夫小姐,请原谅。”


“你的道歉被接受了,托尼,替我姐姐。”詹姆斯说着,几乎不动声色地朝斯塔克眨了眨眼睛,然后笑开了。他的表情总是这么丰富,从少年时代就是如此。我甚至自愧不如,虽然我知道人们总说我的外貌明艳张扬,但我从来没法在一次短暂的接触中,宣泄出像詹姆斯能表现的那么多激动人心的情绪。


“谢谢你,詹姆斯。”


你看,我怎能不疼爱他。


“娜塔,你和詹姆斯先招呼着,我还有事。”


说完他指了指大门,然后准备转身离去。正好,这时有人宣布新郎新娘很快就要步入花园了。詹姆斯拉着我的手臂把我拽出门厅,进入后面布置好的花园里去。


詹姆斯拉着我的动作下手很轻,但能感受到得道的力量。男性Omega在整个Omega族群里的比例不高。他们拥有比娇柔的女性Omega更高大的身材和更英武的身姿的同时,又在某些程度上保持了Omega的特质。詹姆斯更是个中翘楚,只要他的信息素不暴露,你几乎不会觉得是个Omega。他更像是个英俊温柔的Alpha绅士,不带一丝的粗鄙,不沾染一丁点这片大陆上盛产的属于新贵的铜臭。


我以我沙俄皇室的鉴别力为他背书——他如果单单站在那,简直就是整个纽约Omega的梦中情人。


然后,大约是四年前吧,我听说,詹姆斯是Omega的消息不胫而走。


“他成了整个东海岸Alpha的梦中情人”,这是托尼的原话。


那时候他刚去纽黑文上大学。而彼时我还在圣彼得堡,上大学这种事对我来说很陌生,我的宗族里从没有人接受过这种从德国兴起的现代大学教育。我记得那是他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毕竟我们小时候在伦敦的假期最多两个月。


想想也是,一个Omega在外与同龄人朝夕相处很难不被发现什么。




婚礼的场面太大了,以至于游走在人群间都很难看到究竟来了些什么人。一天下来,疲惫的身体也让我懒得去看。


大概八点多的时候夜幕降临,我把巴恩斯一家送出门。


当我看到詹姆斯那辆新车时——一辆新的Duesenberg,还是难免地从疲态中分出一丝力气来惊叹。于是我便消耗掉了最后一点力气,只想回头冲进屋子里二楼那个属于自己的房间,然后沐浴。


陆陆续续离开的一辆辆豪华旅行车,和在门口林荫道上等待驾驶剩下一部分还未启动的汽车的司机,已经成了一道风景。


我走回屋内的时候,刚好远远地看到托尼。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魁梧的金发男士,穿着陆军的军礼服,应该是个Alpha。


我在婚礼上并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位人士。


他们站在通向花园的那扇门前说着什么,背对着我,面朝花园和海岸。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可是仲夏夜里的蝉鸣弄得我有点神志不清,昏昏沉沉。


我决定打消这个念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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