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重现辉煌01始惊(剧情部分)


Summary:【蛇盾出没】终局之战后Bucky又变成独自一人,孤独与负罪交织,并且一个奇怪的梦夜夜缠着他。他决定去看心理医生。但问题是,这个心理医生不仅思想危险,音容相貌还像极了一位故人。

关键词:纳粹德国,九头蛇,蛇盾与冬兵有交集


本来准备pvvp走shen一发完,结果被我搞得开始玩剧情走心了,后续会是个中篇吧🧐预计每章都是“剧情+车”这样。

先发6000字,回之前的点梗

ps:“重现辉煌”是希姆莱的名言。



Chapter1:始惊【剧情部分】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身旁缓缓地说着:“Oktober,Der Alptraum,Das Henkersmahl,bleibe…”


“Steve,是你吗?”Bucky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呼喊,听起来是想打断那人的陈述。


他从木板上坐起来,看到眼前一道黑影闪出昏暗的房间。Bucky随即跟着跑上去,推开刚刚伴着吱吖声闭上的木门。门外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同时他感到自己正奔跑在一个向下延伸的坡道上,这使得他警惕地停下脚步。当他适应了光线,才发觉置身于一座山尖之上,身后是一栋灰白色的小巧别墅。他独处在一座视线开阔的山顶,四周全是健壮绵延的山峦,上面附着着生生不息的树木,还有峰顶残缺的冰雪——可是他身边什么人也没有。


他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身处何处。而且这个画面就像刻在录放影机的胶片上一样,每晚都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梦里。如果想掌管自己,他就只能与之抗争。


他努力睁开眼睛,听见自己的吼声还余音绕梁,身后传来挣扎而起的僵硬和酸痛。他坐在他房间靠墙摆放的单人床上,闭着眼睛忍受额头和脖颈上的冷汗,金属手臂撑着一旁的墙壁。他几乎忘记了,一墙之隔的房间曾是前任美国队长Steve Rogers的卧室,而他刚刚还喊过Steve这个名字。


窗外淡蓝色的天空告诉他破晓已经来临。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晚他并不用清醒着等待黎明太久。



“Sergent Barnes,”第二天午休时间,希尔探员在神盾局的休息室里叫住他,递给他一张卡片,“这是给你联系的心理医生。”


“谢谢,”Bucky接过名片,道了声谢。


“我能冒昧问一声吗,”希尔探员拦住他,“为什么不能用神盾局内部的心理师呢?”


他没有回答,棕色的长发已经盖过了肩膀,连同深棕色的胡须一起柔软地修饰在他脸上,凸显出一双温润明亮的钢蓝色眼眸。他朝希尔探员点头,微微笑了下,只将白色的卡片塞进了夹克的口袋,准备告辞。


“Sergent,”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像是在犹豫什么似的,总之再一次喊住他,“我前天在开会的时候听Docter Strange提到,Captain Rogers上周来了纽约。”


Bucky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声“知道了”,然后转身离开。



神盾局的人都说:冬日战士似乎永远也不会老。


几十年前和他一起上战场的兄弟,有的已经下了葬,有的满头添了霜。尤其是那一位——人人爱戴的美国队长,在过尽千帆之后,了无所依地戴着一枚婚戒,顶着满头银丝功德圆满地回到2019年。而冬日战士则像是能够超越时间一样,在八十年后依旧仍然可以风度翩翩,眼角多出的几道细纹也不足以掩盖他的姿容,任务击打的每一道伤痕都不足以影响他的实力。


可是没有人知道,那个梦近来一直困扰着他,使他的心惴惴不安。


Bucky跟随导航,独自驱车来到位于北边的一处民宅。他在门口停好车,拿出那张名片对比了一下门牌号上的地址: Steven Grant医生工作室,卡里奇路16号,塔里镇,纽约州。

一位留着黑色短发的护士接待了他,请他在会客室里稍等片刻。Bucky坐在长沙发的一头,打量这个房间。这是个宽敞的会客厅,容得下好几张黑色皮沙发和边椅。地板用的是同色系的泛着树纹的紫褐色胡桃木。但整个氛围充满暖意,这要归功于米黄色的墙壁和灯光。


“Sergent Barnes,”厚重的房门被打开,一个浑厚的男声传进来,“下午好。”


“下午…”Bucky一边站起转身,一边说着。但在见到来人的一瞬间,他心里那种惴惴不安立刻转化成了近乎惊慌的情绪。


这人简直是个年轻版的Steve Rogers,看上去只有三十岁,或者更年轻。他与那个正在华盛顿DC养老的人年轻时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眼睛的颜色。但直觉告诉他还有别的差异,只是他一时想不出来。“请坐。”那人说着,举止坚毅优雅地走到他对面的扶手椅前。


Bucky看着他胸前的名牌。他一身白色的长褂上,金属名牌是唯一的装饰。接着他审视起他红褐色的眼眸,突然感到有些四肢发软:“对不起,Grant医生,我突然有点事要处理。”


Grant医生似乎早就预知了他的推脱:“把话说完再走不迟。”


“不,谢谢你。”Bucky知道这种时候不宜留下来,他已经转过身往门边走去。
可是Grant医生的脚步更快,一把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在害怕。”心理医生陈述,就像真的会读人的想法。


Bucky掩藏着视线,往腰摸索枪套的搭扣,而他视线的高度刚好对准他名牌上的名字。瞬间他采取了动作,他的手指擦过腰间的皮带,速度快到能察觉皮肤与革纹摩擦产生的热度。但是对方似乎确实能够预先判断他的每一个心思,他笑了起来,迎面伸出手攥住了还没来得及上膛的HKP7,用事不关己、意兴阑珊的口气说:“这把枪不适合你,Soldier。”


Bucky抬头朝那冰冷的声源望去。Steven Grant医生面色如常,金色的发丝在定型喷雾的固定下有些闪着银光,脖子透明的白皮肤下面透着紫色的血管。最后还是那双散发着炙热红光的眼睛警醒了他。他的眼睛镶嵌在白皙的皮肤上,就像两处血迹斑斑的污点停留在珍珠色的绢丝上。


Bucky在这个人的脸上寻找Steve的踪迹,却溃不成军。


突然一个念头直窜进他的脑海:既然他注定孤独,那便要化寂寞为力量。
他想,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他一定就像他的命运一样残忍无情。否则他为何同时带走两位在他暗淡的生命中发光的人。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医生继续说着,神情明朗地炫耀那张英俊的脸庞,可他的声音却好似这个泛着鹅黄色光晕的房间里压根没有任何暖意,“而我可以解答你所有问题。”


Bucky沉默。


Grant医生饶有兴味的笑起来:“但是你要配合我,听完我接下来说的话。”他抬起眼,目光越过Bucky的额头,清晰地望见远处书桌上平铺开的一张泛黄信纸。


然后他的眼神又回到Bucky的脸上,看着他在温暖光源下亮如金绿猫眼石的蓝绿色眼睛,开口道:
“Oktober(十月),Der Alptraum(梦魇),Das Henkersmahl(最后的晚餐),bleibe(停留)…”

Grant医生停顿了几秒钟,而Bucky逐渐放大的怒睁的眼睛正在昭示他回想起来了梦里不断重复的场景。他听见医生的声音逐渐缩小,因为他越来越喘不过气来。
“Der Schatten(影子),Der Löwe(雄狮),Oben(高处),Berchtesgaden(贝希特斯加登)。”
直到他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Oh,Bucky,my dearest…”


Bucky的肉身陷入一阵昏迷,但思维却很活跃。如果有人能看到他在昏睡中看到的东西,一定会感到震惊。


“人在里面,长官。”他听到有人在远处的走廊上用德语说话,几双军靴踏在硬地上的清脆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定睛看到年轻的自己赤裸着上半身,坐在一张椅子上,被链条束缚着脚踝和手腕——看样子那是二战时期的他。他看到那条难看的金属手臂耷拉着向下,似乎才刚被粘合上去。左肩处血肉模糊的皮肉里还藏着羊肠线。


即使是如今,Bucky看到此情此景依旧能在麻木的情绪中感到反胃。他尽量提醒自己保持清醒,绞尽脑汁,可他并不记得这个房间。他一边打量这间屋子,一边努力回想来者究竟是何人。这像是一间实验室,又像是一间办公室,但是极高的空间和昏暗的光线使它乍眼看来更像座厂房。唯一的窗户外是一片白茫茫的雪雾,隐约可以看到被白色盖住的对面山崖,而山崖上想必也全是皑皑白雪。Bucky仿佛闻到了屋子里塞满文件的樟木箱子和冰凉雪水融化的味道。一张行军床、一张办公桌、一挂掉在墙角的沙袋,最后是靠在墙角边如鲜血般殷红暗沉的盾牌。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两个穿着时髦德军制服的军官率先走进来,在门边立好。
“长官,请进。”其中一位有着对浅色眉毛,五官端正的军官紧张地说。
Bucky闻声向门口看去,但从他视角他并不足以看清楚门口的人。


此刻他竟然有些庆幸自己在某段已经丢失的岁月中学会了德语。他当然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逐渐变成了一个熟知多种语言的大师——大概是因为这些事不重要。所以他在布加勒斯特躲藏的日子里,在找寻过去宝贵记忆的剧烈头痛中,他也从未想起过这段历史。说来讽刺,当时他能想起来的事,全部关于Steve——关于这个S开头的名字,关于那张英俊的脸庞,关于那个有着金色头发的身影。他把这些事逐一记在本子上。有时候他甚至从睡梦里挑起来,奔向柜子上的笔和本子,只为了写下一丁点零星的往事。


门外传来更清晰地动静。
虽然看不到门口的人,但Bucky可以看到椅子上那个年轻的自己。那时的他还留着一头短发,眼角细腻平滑。灯光在他的身上晃动,他垂着眼,没有去看正缓缓走进来的那位长官。


Bucky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椅子上的自己一定是在盘算什么。果不其然,一瞬间的功夫,那张椅子已经空了,刚坐在上面的人如一头野兽一般冲了出去,发出锁链碰撞的声音。但是还没两秒钟,Bucky就看到年轻的自己瑟缩着往后退的身影。一双大手从他视线的死角中出现,正像钳兽夹一样用力捏着年轻的自己的下颚。而被钳制住的人眼里满是惊讶和恐惧。那双手的主人逼迫他向后退去,再一次,跌坐在那张椅子之上。


门外传来的光线随着一步一步的紧逼越来越充裕,Bucky这才得以借着门外的灯光,外加窗外白雾蒸腾的绵薄光线,看清楚进屋内的陈设。整个房间和他刚刚看到的冷峻颜色别无二致,唯一有别于暗淡色调的,就是那块立在墙边的红色盾牌,上面镌刻的图案像极了张牙舞爪的美杜莎。

Bucky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当他再回过头来看清走进来的那位长官时,骤然感到他的脖子也要被利爪截断,气息在咽喉处停止——那个人是Steve。


“Steve?”坐在椅子上的人低声叹道。
可是在Bucky看来,与其说那是Captain Rogers,倒不如说是Doctor Grant——因为那双眼睛与澄澈的海蓝宝没有半点关系,反倒像是藏着什么东西,不是简单地褐色,更像是烧红了的烙铁,在刚毅的碳色里喷发着火星。


那人并没有答话,反倒是旁边立正的军官用卷着小舌音的英语提醒:“这位是Steven Grant将军,第三帝国Hydra军团的最高指挥官。”


椅子上的人仰着头久久看着他,似乎说不出话来。有好一阵子,空气都像是凝固了,就像窗外的冰雪。那位Grant将军侧身从双开门的一侧走到另一侧,平静地亲手握住门把将门合上。两位随从军官见状立刻敬礼,转身离去。


他缓缓地插上精密的门锁,回过身去,在椅子前单膝蹲下,凝望坐在上面目瞪口呆的年轻人。“你可以称呼我Steve,”他唐突地说,“如果你想的话。”


“要来点酒吗,Soldier?”他站起来,说着标准的英语,朝墙边的一个雕刻着树木柜子走去。那个柜门简直说像哥特教堂高耸的尖顶。


“你不是Steve。”

“我邀请你喝酒,没允许你顶嘴。”他打断他,单手握着一枚酒瓶,食指尖衔着两只杯子从柜前走回来。“听着,这时候你应该感恩才对,”他把杯子和瓶子都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我保全了你的性命。”


“你到底是谁?”椅子上的人咆哮。


Grant将军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身看着他好一会儿。


“告诉你也无妨,”说罢,他放下手里的酒杯,解开厚重正装大衣的牛角扣。Bucky远远望着他低着眼迟疑了一会,然后把外套抛到不远处的办公桌上。虽然有点远,但Bucky还是捕捉到了他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我是你命中注定人,Bucky。”他缓缓地从远处昏暗的桌边走来。大衣底下藏着一身紧致的战服,深蓝色皮革和胸前的柔软护甲都几乎和美国队长的别无二致。但胸前的小小图章千差万别,一个是自由之星、另一个是万恶之蛇。猩红与黑暗交错,和墙角的盾牌交相呼应。


椅子上的棕发士兵脸色发紫。“不可能!”他嘶吼道,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你给我滚!你们这群败类,我发誓要把你的头砍下来!挂在那个什么狗屁勃兰登堡门上。”


“如果真是那样,我可要感谢你让我名垂青史,”他笑了起来,“不过你没有机会。”


“见鬼!”椅子上的人突然踉跄地站起来,快步冲到穿着制服的金发男子面前。他的动作比刚才开门时的突袭还要剧烈,从链条撞击的声音就可以判出区别。他用仅剩的右手捏住对方的脖子,泛白的拇指关节紧紧压住对方喉结。


“Soldier!”Grant将军低喊一声,迅速抬起双手握住他右手的手腕,与制服相配的半截皮质手套在力道下紧绷。


刚被截去手臂的人很快就败下阵来,缓缓被掰开的手掌证明了这一点。待到稍稍松开,Grant将军转身俯向办公桌,拿起桌面上的一本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他盯着崭新平整的信纸,仿佛上面写着什么十分陌生的东西,喘着气念道:“Oktober,Der Alptraum,Das Henkersmahl,bleibe,Der Schatten,Der Löwe,Oben,Berchtesgaden…”


作为旁观者目睹了这一切的Bucky本人——这个活到了2019年的他本人,对于眼前所见完全没有任何置于评价的力气。因为当他再一次听到这些词汇的时候,他感到他原本飘飘然的梦境转化为昏厥,然后昏厥转变称为疼痛,几乎把他的颅腔炸裂开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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