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刻板印象/Stereotype (6)

现代AU,球星SteveX教授Bucky

完结倒计时了,本打算圣诞节弄完,现在看来感恩节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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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不行,我还是好困。”Bucky靠在酒店房间的天鹅绒沙发上朝正在打电话的Steve自言自语。他放下手里的那杯外带拿铁——那还是Steve从对面车站买的,可现在被显然被Bucky给征用了。而且就在几分钟前他还分食了半个麦芬。


Steve站在房间的内线电话边朝Bucky投来一个关切的眼神。


“起来了吗,要不要下去吃饭Cap?”Sam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大到在没有免提的情况下都能让旁边的人听见。


“我已经吃过了,”Steve往卧室瞟了一眼,压低声音小声说。


“嘿,你还好吗?”Sam问道,“别忘了等会我们要开分析会。”


“哦对,”Steve心里一惊,摇了摇头,“我差点忘了。”


“行吧,我太饿了兄弟,昨天晚饭吃太早,”Sam在隔壁房间一边穿鞋一边说,“一会见。”


“好,一会见。”


Steve的房间是那间位于三楼东边的套房。Sam和Natasha他们的几间普通客房分布在他这间套房的两侧。预定的时候他们专门选了这间带有会客厅的房间以便开会使用。他原本是打算把这间最大的套房留给女士的,不过Natasha表示Steve才是老板,她没有资格越权享用。


客厅内的落地窗正对着主街上的地铁站和百货公司。这会正是早晨最繁忙的时段,没有关紧的那扇窗户送进来了无数川流不息的声音。


“要不要去房间睡一会?”Steve问,毕竟六七个小时的飞行航程不算少。


Bucky眯着眼看向他:“等会有人要来?”


“对,是Sam他们,你认识的,Sam Wilson,”Steve如实回答,“还有助理教练和经纪人。“


“不太熟,”Bucky想了想,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走向房间,“我先躺去一会。”


时差和飞行,或许还要加上刚刚在楼下废的口舌,使他现在完全地关闭了对外界的感知功能。卧室里装点的艺术品、好看的橙咖色墙纸与灰墨绿色床头靠垫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他钻进那张有一半被子掀开了的大床上,大概是为了省事已免去拉另一边压好的床角,或者别的什么,总之顺其自然地选择了已经被人弄乱了的那一边。


Steve替他关上卧室的房门,回到门厅里把Bucky的行李箱给收进衣柜里,然后转身进外间的浴室飞快了冲了个澡。


九点还没到,Sam就砰砰砰地敲起了大门。


“喏,楼下餐厅打包的咖啡,”Sam一手一握着杯咖啡,毫不客气地挤进房间,“你没去吃饭。”


Steve嗯了一声,跟着Sam进了客厅。


“说吧,”Sam在沙发上坐下,高高地翘起二郎腿,“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Steve被问得一愣,“你说比赛?”


“你还有两分钟可以坦白,”Sam朝紧闭的卧室门看了一眼,“在Natasha上来之前。”


Steve心里一沉,看来他的一举一动都没法被藏起来。他捞起一杯咖啡,缓缓地坐向另一端的单人沙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隐约猜到了什么,正准备如实坦白。


“所以说,你真的带粉丝…上楼了?”


“什么?”Steve刚把杯子送到嘴边,打算用咖啡醒醒神再解释,却不料被Sam一句话顶得摸不着北。


“我是说,那个什么,好吧我知道确实有很多明星都好这口,”Sam摆出一幅“恨铁不成钢”中艰难地夹着“我永远支持你”的表情。“这年头什么事没有。”他安慰道。


“我的天,”Steve眉头皱得都快僵硬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喂!是我捡了个耳朵好吗,应该感谢我,”Sam指了指自己,挑了个夸张地眉毛,“我听到两个服务生窃窃私语。”


一向好脾气的Steve被弄得想爆粗,他努力克制自己爆出那个F开头的单词,在脑海里阻止语言。


然后门铃就响了。


Fuck,他在心里说。




五分钟后:


“所以说,Barnes教授,”Sam瞪着巨大的眼睛,露出大量眼白,然后在没有眨眼的状况下绷着脸把眼珠往卧室方向转了转,又转回来,“在那个房间里…”


Steve点点头。


Natasha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有迹可循地叹了口气:“你去北卡是为了这件事。”


“是的,”Steve再一次点头。


“OK,我明白了,”Natasha调整了一下坐姿,低垂着眼想了想,“对这段关系,你有多认真?”


没人想到Natasha这么直白。连Sam都被吓得“哦”起了嘴巴,然后缓缓闭上嘴。


Steve坐在离房门最远的单人椅上,落地窗外的阳光从侧后方打在他身上。窗边的茶几上插着洋牡丹的球型花瓶折射着同一缕光线。他双手交叉,手肘放置在两旁的扶手上。他的神情让人仿佛觉得方圆一英里内的所有坚定和宽厚都只存在于这个金发的男子身上。


“除了他,我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


屋里没有人说话。Steve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直觉告诉他,这种不安不仅仅是出于在座各位听到刚才他的话而心生的惊讶。


他想到他信誓旦旦的承诺,说他可以处理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实际上现实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如果是在那些有规律可循的青春电影里,他们的故事大概会在某个意外的节点上被记者发现——然后公之于众,然后被指指点点,然后甜蜜地走到一起。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必须筹备几个方案,”Natasha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妥协地扫了一圈其他同事,“总有一天要面对的。”


Sam觉得可以从ATP的球员协会入手,他认识协会的主席——至少应该知会一声协会,以免真的发展成惊天新闻时多一个要应付的对象。Natasha说她要再盘算盘算,毕竟这不仅仅是曝光度的问题,更包含了广大社会对他们这段同性关系的接受度的未知。


Steve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对策。


“还有合同,”Natasha说着说着像泄了气一般歪倒在沙发上,又翻了个白眼,“我要联系律师重新审一审你的那些商业合同,趁早删一些有隐患的条款。”


说完她立刻挑起来往门口走去。Steve跟着起身随她去门口。经纪人个头不高,站在他面前头顶只和他的肩膀平行,但却永远表现出无与伦比的从容。


“谢谢你,Nat。”


Natasha叹了口气,扯起左侧的嘴角安慰性地笑了笑。然后握住门把手,另一只手掏出在口袋里已经调出邮件编辑界面的iPhone手机,往Steve眼前扬了扬,转身出了门。



直到他送走了教练组,Bucky都还没有起床的迹象,卧室的房门一直紧闭到了中午前后。


Steve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推门进去。埋在白色床单里的人听到门响,懒洋洋地翻起身来。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可能是因为休息足够了,不再像被高空干燥的空气摧残过那样干涩。窗帘是大开的,在控诉着那双眼睛的主人没有来得及眷顾它就把身体交付给床垫了。


Steve走到落地窗前拉上一层纱帘,隔绝一部分灿烂得过头的阳光。日上三竿十分的伦敦不再像清晨那么阴郁,白云矮矮地压下来,挡不住温热的太阳。


“把外面那层窗帘也拉上,”他朝Steve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来。


屋子里突然黑了下来,即使外面再怎么明亮,质量过硬的遮光窗帘也不容易让它们窥探进来。Steve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一块广袤的冰原高地上,与纷纷扰扰的世界相隔离,只剩下他俩。静谧与昏暗把平静和悸动注入他的心里。


Steve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有些瑟瑟发抖。他对于眼前这个人给予的信号总是能完美解读,并且勾勒出美好的遐想。


昏暗把气氛调动地满是张力。Bucky的白衬衣衣领下露出鼓胀的喉结。Steve支着身体架在垫子上,把脸靠近他的脖子。


“嘿,Stevie,”Bucky把手抬起来抚上了眼前的那一头金发。而这头金发的主人像是得到了赞誉一样越发来劲地凑上来。“听我说,Steve,”他仰着头含含糊糊地说,“我得赶回波士顿去,今晚就要出发。“


果不其然地,Steve茫然地抬起头。趁着Steve茫然地功夫,Bucky轻松地在暗处找准了他眼前放大的脸,把吻盖上了他的嘴唇。


Steve的回应有点迟钝,透露着惶惶不安的信号。


“不过,先生,我没有钱买机票,”他拉开距离,原本插在头发里的手像是要把人引入歧途一样缓缓地移动下来,“您能赞助我吗,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Steve的眼神变了变。骤然间,背德的焦虑和快感同时浮现在心里。凡是在肉欲和金钱的纠葛中所被玷污的画面纷纷呈现在眼前。


“你从哪里学来这一套的?”


“求您了,先生…”他没有理会,继续扮演着他的角色。


厚重窗帘脚下微透的日光,在梳妆台和衣柜上的镜子里四射开来。在Steve过去一年多中那些空虚的幻想里,只要Bucky愿意亲近他,他宁愿跪在他面前任他指责。但是此时此刻,他最眷恋的人毫不顾及地挑弄他的神经。


这就像是一个暗示,使他把道德和责任抛在脑后,释放人性深处心乱如麻的激情;又像是一声肯允,封存住温馨的遐想,打开通往对方内心的通道。


TBC

 顺带一说:每个top级的网球运动员基本都是有个以自己为核心的team的,而且是球员选教练组,签合同的,可以解雇。教练的权利是远低于球员的,跟体制内的教练不一样。所以才说Steve是老板,毕竟工资也是他发🤦‍♀️


一时激动忘了上图


批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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